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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金鎮恐怖傳說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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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金鎮恐怖傳說(二)

“叮鈴鈴鈴!叮鈴鈴鈴!”

響亮的手機鈴聲不絕於耳。

顧磊磊從一間淩亂的臥室中醒來。

她張望片刻,找到了在床頭櫃上不停震動的手機。

拿起來一看,顧磊磊發現噪聲的源頭是一通電話。

它來自“火葬場經理”。

顧磊磊沒有立刻接通電話,她首先看向右上角。

【副本:黃金鎮恐怖傳說之詐屍】作為一個“角色扮演類”副本,它的右上角提示和以往所經歷的那些“普通”副本略微有些不同。

這一回,右上角分成了三個部分。

第一個部分,是熟悉的“剩餘玩家人數:【6】”。

它代表當前所有挑戰副本的冒險家都處於“幸存”狀態。

第二個部分,是一個長條形的透明方框。

透明方框的上方用細小的字體寫著兩行字:

人設偏移指數

顧磊磊的目光在三個打滿問號的黑框上停留片刻,繼續向下移動。

最後一個部分,則是大段大段的陳述。

有點兒像是角色的內心獨白。

【吵鬧的鈴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……

該死的火葬場經理,他是在催命嗎?

我得快點兒接通電話,以免鈴聲繼續響個不停。】

顯然,這是她現在應當做的事情。

顧磊磊接通電話。

響亮的男聲從聽筒中傳來:“餵?你起床了沒有?別忘了,今天下午要來火葬場門口匯合!”

“具體的時間和地點,已經在短信裏通知你了,千萬別遲到!”

“再見!”

聽筒中傳來了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的盲音。

對方十分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,一點兒都沒有給顧磊磊發言的機會。

顧磊磊:“……”行吧!

她再一次看向右上角。

第三個部分的內心獨白變了。

【哦,對了,今天下午,我得和我的“新”隊友們匯合……

讓我再看一眼時間和地點。】

提示還挺多的。

不過,也只有在剛剛進入副本時,才會享受到這種優待。

顧磊磊依言查看短信。

火葬場經理發送給她的短信是收信箱的第一條,十分顯眼。

短信:

【火葬場經理】

【今天下午三點,在黃金鎮火葬場的正門口集合。

記得準備好自我介紹,但不用帶太多的東西。

這只是一次簡單的見面而已,你們還會回家的。】

言簡意賅。

顧磊磊退出界面。

“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左右,時間還算充裕。”

畢竟黃金鎮的面積不大,從她家到火葬場所需要的時間應該不多。

“給了時間,給了地點,但是沒有給出具體的地址。”

“這部手機還挺新的,可以上網。”

“到時候去網上搜一下火葬場在哪兒好了。”

她瞅了一眼右上角。

右上角的內心獨白變成了:

【哦!出門!我可得打扮得符合身份一些,以免被人低看一眼!】

“身份……”

顧磊磊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麽。

從這間臥室來看,她在副本中的身份不富也不窮。

應該是一位普通的平民……

顧磊磊返回收信箱,查看其他短信。

在火葬場經理發出的短信下方,是一條來自黃金鎮銀行的gg。

再往下,是更多的、來自各種不同店鋪的gg。

顧磊磊耐心地劃到最下方,看見了一條由一串數字發出的短信。

短信:

【一串疑似電話號碼的數字】

【嘿!我們真的不能覆合嗎?】

沒有上文,沒有下文,只有這麽孤零零的一句話。

顧磊磊有些好笑:“沒想到,在副本,我居然剛剛和別人……分手。”

而且,說“分手”的那個人,八成還是自己。

毫無疑問,這串電話號碼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。

本著不想錯漏任何線索的心態,顧磊磊把這串電話號碼加進了通訊錄中。

她備註到:“前戀人”。

做完這一切後,右上角的內心獨白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。

顧磊磊站起身來,環顧四周。

這間臥室的面積並不大。

區區一張雙人床和一個衣櫃就霸占了百分之八十的空間。

其餘空間由一扇飄窗和一個梳妝臺組成。

她走到飄窗前,拉開窗簾,看向窗外。

窗外是一條熱鬧的街道,行人與車輛連綿不絕。

“有公交車站,而且就在我家樓下啊!”

顧磊磊滿意地收回目光。

她不需要擔心交通工具了。

既然樓下有公交車站,就說明她八成可以通過公交車前往火葬場。

果然,掏出手機一搜,樓下就有一輛公交車可以直達黃金鎮的火葬場。

她只需要在下午兩點二十分鐘的時候準時抵達公交車站,然後上車即可。

“留了足足兩個多小時給自己洗漱啊……”

顧磊磊熄滅手機屏幕,在床頭櫃上找到了一根數據線,插在手機上。

從地表世界帶來的習慣並非褪色。

她還是喜歡保證手機電量充足,以免遭遇“半路沒電”的窘境。

顧磊磊直起腰來,準備翻箱倒櫃:“看來,我得在臥室中尋找自己是誰了。”

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自然不會是用來浪費的。

根據趙惜年所言:“每一位冒險家在進入角色扮演類副本之後,都會得到一個決定初始人設偏移指數的小任務。”

想必,“找到自己的身份,準備好恰當的自我介紹,並換上合適的衣服”,正是這個副本中,決定初始人設偏移指數的小任務了。

“先從廁所開始。”

顧磊磊步履匆匆,跑向了臥室門。

解決完人類正常的生理需求後,顧磊磊,走到洗手池前,擰開了水龍頭。

嘩啦啦——

在洗手池上方,一面鏡子倒映出了她的新臉。

“年紀不大,也就二十來歲吧。”

顧磊磊湊近鏡子,仔細端詳自己。

“有點兒眼袋和黑眼圈,可見經常熬夜。”

“但是,皮膚還是挺緊致的。”

她擦幹雙手,捏了捏自己的手臂。

“有運動痕跡,不過已經開始長肉了——我最近應該沒怎麽運動。”

“是沒空嗎?要加班?”

顧磊磊又看向洗手池上擺著的日用品。

“只有一只漱口杯和一把牙刷,但是卻有一把剃須刀。”

“我肯定是用不上剃須刀的。”

她決定把“前戀人”的備註改成“前男友”。

“兩個人分手之後,大部分東西都丟掉了。”

“這把剃須刀為什麽不丟掉呢?”

顧磊磊一邊走回臥室,一邊暗自琢磨著剃須刀的故事。

“是紀念品?還是因為太貴了,不能隨便丟掉,得把它還給……前男友?”

都有可能。

她走到衣櫃前,拉開衣櫃。

許多衣服淩亂地堆在衣櫃之中。

顧磊磊勉強把它們分了個類,找出了一大堆顏色各異的健身服,幾件印刷著相同隊標的專業運動服裝,以及一些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衣服。

“我曾經是個運動員啊!”

顧磊磊嘖嘖稱奇:“看這些裝備,我八成還是個長跑運動員。”

但是,在鞋櫃上,她並沒有看見專業的長跑鞋。

“或許是一名已經退役的長跑運動員。我很久沒有跑步了,過上了天天加班的上班族生活。”

“但是,偶爾還會去登山徒步。”

“……登山手杖的磨損度很嚴重,卻沒有看見其他裝備……”

總不可能是把其他裝備全部丟掉了。

顧磊磊撓撓下巴,暗自嘟噥道:“或許是一個需要去野外溜達的職業。”

因此,其他的專業裝備都是由單位提供的,不需要自行購買。

“有點兒牽強,如果可以找到一些更明顯的證據就好了。”

顧磊磊把手伸進外套的口袋裏,來回摸索。

一連摸了幾件之後,顧磊磊終於從一件風衣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張身份證和一串鑰匙。

“林原香,二十六歲。”

顧磊磊摸摸自己的臉蛋:“我現在得叫‘林原香’了。”

她的口中喃喃重覆了幾遍名字,把它牢牢記住,然後特地將風衣鋪到了床上。

“這件風衣的口袋裏有身份證和鑰匙,想必是我愛穿的。”

“找到了!”

她又在風衣附近找到了疊在一起的幾件內搭。

顧磊磊把這些衣服和風衣擺到一起:“等等換上就可以了。”

她關上衣櫃門,走到床頭櫃前。

在拉開所有抽屜後,顧磊磊又有了不小的收獲。

一張畢業證書告訴她,她是考古系的研究生,剛剛畢業滿一年。

數張獎杯、獎狀和獎牌告訴她,她曾經參加過許多馬拉松比賽,並打破了黃金鎮的女子馬拉松記錄。

“果然當過專業的運動員啊!就是已經退役了。”

顧磊磊把退役證放回抽屜裏。

最後,她把駕駛證塞進口袋,以備不時之需。

自己的身份已經大致凸顯出來了。

顧磊磊趴到地板上,伸手拉出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床底下的雙肩包。

這只雙肩包鼓鼓囊囊,沈甸甸的,想必是她經常使用的背包。

顧磊磊打開拉鏈一看,從裏面找出來了半包紙巾、一大堆文件、一臺筆記本電腦和幾根能量棒。

能量棒的日期很新鮮,肯定是最近才放進去的。

“這是工作用包吧?”

顧磊磊把文件抖抖整齊,翻開了第一頁。

“黃金鎮博物館的展出企劃……”

“原來,我是在黃金鎮博物館裏,擔任文物修覆助理啊!”

她收起文件:“真是奇怪,一個文物修覆助理,為什麽要跑去調查詐屍問題?這也太跨行了吧!”

“業餘偵探啊!難道說,在博物館裏工作的工資很低,不夠日常生活?”

倒也不是不可能。

這樣想著,顧磊磊從背包中摸出了一只漂亮的錢包。

她從錢包裏翻出了幾張信用卡和幾張銀行卡。

顧磊磊:“……”

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。

漂亮的錢包裏,一共有四張信用卡和三張銀行卡。

“怎麽會有那麽多的信用卡!”顧磊磊指尖顫抖,“救命啊!我這是欠了多少卡債?”

可惜,副本世界中並沒有方便的銀行APP可供使用。

如果想要知道真相的話,就只能去ATM機裏查看了。

顧磊磊默默把信用卡和銀行卡們整理整齊,逐一記下銀行名字:“看來,我真的是很缺錢了。”

缺錢到以一名文物修覆助理的身份加入了業餘偵探的行當。

“既然副本中有提到‘詐屍’這兩個字,想必,在副本世界中,確實是有詭異現象出現的。”

“而且,詭異現象出現的頻率並不低,至少連普通鎮民都能勉強接受‘屍體覆活’這件恐怖的小事。”

“在這種情況下,我居然敢接下涉及詭異的偵探委托。”

“到底是有所依仗,還是,單純是為了拿錢?”

顧磊磊又把整間房間翻箱倒櫃了一遍。

時間悄悄來到下午兩點。

這一回,顧磊磊並沒有太多的收獲。

她只找到了幾張照片、一塊職工牌、一把可以用來防身的水果刀和一只粗大的手電筒。

顧磊磊用毛巾裹住了水果刀,把它和手電筒一起丟進背包裏。

接著,她把三張照片平鋪在梳妝臺前,仔細觀察。

第一張照片是黃金鎮博物館的年會合影。

密密麻麻的人頭排成數排,幾乎看不清誰是誰。

第二張照片是幾個人吃宵夜的時候的合影。

顧磊磊和另外幾名男女的大頭湊在一起,露出燦爛微笑。

帶著大金鏈子的燒烤攤老板笑吟吟地看向他們,成為了照片背景的一部分。

第三張照片的背景是一間病房。

“嘖,這怎麽看上去有點兒像是精神病院呢?”

顧磊磊眼尖地瞧見了熟悉的束.縛帶。

一名臉色蒼白的病人躺在病床上,和穿著整齊、胸口上掛著職工牌的林原香,以及一名滿臉嚴肅的男醫生一起合了影。

顧磊磊打開手機照相機,放大照片細節。

在艱難的辨認下,顧磊磊勉強能認出職工牌上的“博物館”三個大字。

“應該是黃金鎮博物館的職工牌。”顧磊磊困惑撓頭,“博物館還會和精神病院進行職業交流嗎?”

“還是說,躺著的病人其實是我的同事?我在代表博物院去精神病院探訪她?”

這也太離譜了!

顧磊磊拍下三張照片,把它們仔細收好。

做完這些事情之後,就快到下午兩點二十分了。

顧磊磊匆匆換上衣服,背上背包,從冰箱裏拎起一只三明治和一瓶水,小跑著離開了自己的家。

早些時候,從風衣中找到的三把鑰匙,分別可以開啟“自家大門”和“床頭櫃裏的上鎖抽屜”。

至於最後一把……

顧磊磊看向樓下的大鐵門:“應該就是鐵門鑰匙了。”

她回過頭來,嘗試了一番——猜想正確。

顧磊磊收起鑰匙,匆匆跑向公交車站。

直達黃金鎮火葬場的公交車並沒有讓她等待太久。

短短五分鐘後,公交車便到了。

在司機與乘客麻木的目光中,顧磊磊丟下兩枚硬幣,走到公交車後排坐下。

公交車重新啟動。

顧磊磊看向右上角。

右上角的內心獨白發生少許變化。

【終於上車了,我肯定不會遲到了!

嗯……穿上工作時的衣服當然不會有錯。

就是,這一回,我可不能戴著職工牌招搖過市——我得把職工牌藏在背包裏,以防不測!

起床後都沒有吃過東西,我好餓,我帶吃的了嗎?】

顧磊磊從背包裏取出瓶裝水與三明治,默默吃了起來。

她註意到右上角的第二部分新增了少許內容。

現在,透明方框上方的細小字體寫著:

人設偏移指數

【文物修覆助理】【???】【???】

下方的透明方框中沒有出現任何顏色。

顧磊磊猜測:假如她做出不符合人設的行為,透明方框就會開始出現顏色。

一直到把整個透明方框全部填滿——或者也有可能是填滿了一定的份額——之後,就會發生不太好的事情。

“冒險家在副本中是不可能一直符合人設的。”

“因為,我們肯定不會希望自己像副本中的角色那樣遭遇意外,甚至死亡。”

“為了躲開死亡FLAG,我們不得不做出不符合人設的行為……”

“這樣一來,假如想將人設偏移指數控制在合理安全的範圍內,我就需要在其他時候,一板一眼地扮演‘自己’。”

還好,她初戰告捷。

在第一回合中,顧磊磊並未做出任何不符合人設的舉動。

只是,坐落於人設偏移指數下方的三個方框中,只有第一個方框的問號褪去,變成了“文物修覆助理”六個大字。

而還有兩個方框……依舊被問號占領!

這也就意味著,在之後的劇情中,她還需要猜出兩個屬性……

才能保證人設不發生嚴重偏移!

“黃金鎮火葬場站,到了。”

“請乘客們有序下車,不要忘記隨身攜帶的物品……”

公交車報站聲響起。

顧磊磊背上背包,走下車輛。

她擡頭看向前方。

平平無奇的磚紅色建築出現在她的眼前。

除此之外,還有三名男性,已經站在火葬場的門口等候了。

有人比她到得早,這並不值得奇怪。

畢竟,顧磊磊住的地方距離黃金鎮火葬場還有些距離,而她也把許多時間都花在了“尋找自己的身份”上,並沒有趕在第一時間出門。

顧磊磊加快腳步,走向門口。

穿著不合身西裝的男人回頭看見了她。

他頓時朝她揮起手來:“嘿!林女士嗎?我是和你聯絡的火葬場經理。這裏!你是第三個到的。”

比她更早到達的兩個人,在火葬場經理的叫喊聲中,擡起頭來。

三個人的目光互相交錯,各自警惕觀察彼此。

比顧磊磊早到的兩名男性,分別穿著火葬場員工制服和一件敞開的皮夾克。

穿著火葬場員工制服的那位,脖子上還掛了一塊職工牌。

顧磊磊的目光落在職工牌上。

那個人頓時揚起熱情笑臉,說:“我是火葬場的員工工會代表,喬文白。到時候,我會代表火葬場,和你們一起前往鄉村調查‘詐屍’事件的真相。”

說話間,他不動聲色地擡起手來,撩了幾次頭發。

顧磊磊瞳孔地震:他居然是趙惜年!

趙惜年在這個副本中的身份,居然是一名男性!

她得在副本中反串了!

趙惜年見顧磊磊沒有回答,便喪氣地垂下手,說:“自我介紹就留到大家都匯合了之後吧,免得到時候還要不停地重覆。”

顧磊磊嘴角抽搐,報出商議好的暗號。

她說:“沒事,只要一起努力,肯定可以順利完成挑戰的。”

趙惜年錯愕擡頭。

她臉上的驚訝之色在一瞬間消失不見。

趙惜年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領口,說:“那是當然的,畢竟,我們有一位專業的調查員作為輔助。”

她微笑介紹身側之人:“他是黃金鎮著名的調查員,南名先生。據說,他對各類詭異事件,都有著豐富的處理經驗——廣受好評!”

南名雙手插兜,瞅了趙惜年一眼:“不是說,等到人齊了之後,再做介紹嗎?”

趙惜年面不改色地尋找借口:“我突然想到了,就趕緊說了,以免之後忘記。”

南名奇怪地看了趙惜年和顧磊磊一眼。

片刻後,他擡起下巴,朝顧磊磊伸出右手:“南名,好久不見。”

好久不見?

顧磊磊瞇起眼睛,困惑伸手:“林原香,好久不見。”

“呵。”南名很快縮回右手,別過臉去,“我去那邊抽根煙,你們繼續。”

說罷,他匆匆走到不遠處,掏出香煙點燃。

顧磊磊盯著他看了片刻。

趙惜年湊近顧磊磊,彎下腰,低聲問道:“你們認識?”

顧磊磊搖搖頭:“不認識,我沒見過他。”

趙惜年小心地往遠離火葬場經理的方向走了幾步,這才解釋道:“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,有的時候,我們在副本中的角色,可能會和其他玩家的角色產生關聯吧?”

“就比如我,我是火葬場員工工會的代表。同時,我的表哥是黃金鎮精神病院的主治醫師,他叫鄭春華。”

顧磊磊抿緊嘴唇:“你感覺他認識我?”

趙惜年毫不猶豫地點頭:“很有可能。你在你出現的地方翻找過線索沒有?有沒有什麽可能認識的人?”

顧磊磊心道:那可太多了。

光照片上的人頭,加起來都有三十多個了。

不過……既然他沒有在照片上出現……

一個詭異的念頭從心底裏浮出。

顧磊磊壓低聲音,說:“他可能是我的前男友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顧磊磊總覺得南名可能聽見了自己的說話聲。

他非常敬業——甚至可以說是入戲了——地彈了一下煙灰,發出一聲冷笑。

顧磊磊&趙惜年:“……”

趙惜年嘴角抽搐:“他的演技看上去很好。”

顧磊磊沈痛點頭:“而且,他看上去很享受扮演。”……是個純種戲精。

在副本中,冒險家們的行動其實還是比較自由的。

一般來說,只要滿足“內心獨白”中的描述,而且不過分表現奇特,就不會被判定為“人設偏移”。

像南名這樣的,把演戲貫穿始終的冒險家,實屬少見。

“希望他只是一個熱愛演戲的正常人。”顧磊磊如是總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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